“我的未来不是梦,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……”浙江省第六监狱启明舞蹈社“追光舞团”罪犯学员在民警胡锦超的带领下,用一曲警囚共舞《我的未来不是梦》拉开监狱第二届启明文化月开幕式的帷幕。阳光下,他们用律动的舞步表达自己最积极的改造态度,获得了现场阵阵掌声和嘉宾们纷纷点赞。
当事业被热爱浇灌
街舞,一直是胡锦超的热爱。2020年末,胡锦超来到省第六监狱工作,成为一名监狱人民警察。一个周末,正在监舍巡查的他看到几名罪犯对着电视机上的街舞综艺在摇摆,见几名罪犯对舞蹈感兴趣,他走上前和他们聊了聊,刚开始有些拘谨,可他一番对街舞要领讲解和现场演示很快让气氛活跃起来,在深入了解后,他得知监区有不少喜欢街舞的罪犯,但苦于没有指导老师时,从小学习街舞的胡锦超对自己的热爱萌生了新的想法:“应该把这份热爱转化为教育改造罪犯的一种方式,这样可以引导更多罪犯积极参与修心,带去改造的希望。”
“能不能组建一个街舞兴趣班,丰富罪犯枯燥生活并借此鼓励他们积极改造,达到更好的育人效果?”“街舞门槛不高,罪犯即便是零基础也能学。”胡锦超的“游说”得到分监区和监区的支持。2021年春节后,街舞兴趣班在分监区“挂牌”成立。第一次开课,他和首批报名兴趣班的12名罪犯一起给街舞社团取了一个好听响亮的名字“追光”。
过程辛苦却值得坚持
“想过会很难,但没想到会这么难,因为疫情防控要求,找不到合适场地,我就在监舍活动大厅划出一个10平米左右的‘街舞角’教罪犯街舞动作,因为换防周期长,罪犯在最初的新鲜劲过去后发现要学好街舞不仅要花费大量的精力,过程也很枯燥,半年后,兴趣班一度锐减至仅剩2名罪犯。”回想起追光舞团的“初级阶段”,胡锦超至今仍觉得不容易。
他说,刚开始,训练一般利用罪犯晚上吃完饭到就寝前的时间,教授基本律动时,没有设备就直接拿嗓子喊拍子,时间一长,嗓子沙哑喉咙肿胀成家常便饭。后来,经监区汇报,监狱教育改造科在教学楼腾出一个房间做排练房,配齐了训练所需基本设备。这个原本是作为仓库用途的房间没有风扇和空调,冬天还好,但一到夏天房间里就成一个“桑拿房”,热得受不了,不少罪犯因为条件艰苦坚持不下去,一个个退出了。胡锦超说:“有段时间,自己也快丧失信心,但一看到依然有罪犯愿意脖子上挂块毛巾满头大汗地练,就觉得再辛苦坚持也是值得的。”
他们因街舞重燃生活勇气
罪犯李某,46岁,湖南怀化人,2013年因贩卖毒品罪被判处无期徒刑,刚入狱时,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了,由于性格脾气暴躁,改造上我行我素、不服管教,是监区闻名的“刺头”。2022年加入舞团后,街舞独特的魅力改变了他对改造生活的阴郁态度,“告别黑暗过往,重启光明未来”,这是李某对舞团名字“追光”的理解,更是他对民警胡锦超用心用情点亮他重新面对生活勇气的感恩。如今,作为最早一批加入舞团并从坚持发展到热爱的罪犯李某,凭借着冬练三九、夏练三伏的努力,成长为“追光舞团”的“队长”,频频在监狱春晚、启明文化月等舞台上亮相,成为大墙“名人”。他积极改造的表现不仅得到了监区民警的认可,也让一度对父亲彻底失望的女儿重新打开亲情的大门。“爸爸,我等你回家。”在年末的亲情帮教演出现场上,走下舞台的李某在女儿的亲情呼唤中笑哭了脸。
1995年出生于浙江宁波的闻某,自2022年6月入狱后,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因不适应监狱严格的规章制度,一度变得自闭而忧郁。细心的胡锦超发现了闻某喜欢尝试新鲜事的“小爱好”,向他发出了参加启明舞蹈社团“追光舞团”的邀约:“喜欢就一起来,街舞门槛不高,只要坚持参与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!” 在胡锦超的鼓励和帮助下,闻某很快在舞团找到了归属感,人也渐渐变得自信开朗起来,在寄给妈妈的信中,他写道,“刚开始总怕被人笑话,手脚不协调根本放不开,但在胡警官和团友们的鼓励下,我坚持下来,还逐渐掌握了一些高难度动作,成为舞团的中坚力量。妈妈,我会好好改造,让自己成长为你希望看到的模样。”
“教习教化教成长·向上向善向光明”。2024年,在监狱的大力支持下,胡锦超和他的追光舞团有了更加专业的场地和设备,这颗孕育于疫期,历经两年多发展,在监狱“启明文化”舞台上冉冉升起的“新星”,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罪犯参与其中,一起向着“明理守法,重焕新生”的愿景目标,追光而舞,逐梦新生。
(本文照片由浙江省第六监狱启明舞蹈社提供。)
来源:中国网 | 撰稿:通讯员 孙添杨 | 责编:汪杰菲 审核:张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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